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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脑袋”且莫“削”

1999-01-25 来源:生活时报 刘征 我有话说

《罗布泊:富“钾”的诱惑》一文发表在贵报1月10日“特写版”,其中有一段话说:“自从上个世纪末热起来的丝路探险之后,100多年来,一批一批的热血男儿削尖了脑袋往罗布泊里钻。钻进去就是探险家,探险是为了发现,发现是为了拓展人类的认识空间,探险史上的每一个插曲,每一滴鲜血,对后人都有着极为特殊的教益。”

这段话表达不够准确,但对于“一批一批的热血男儿”绝无嘲讽之意是可以断定的。那么,“削尖了脑袋往罗布泊里钻”这个用语是极不适当的。

“削尖了脑袋往××里钻”,是贬义,在任何非贬义的场合都不可使用。此文作者也许是位年轻朋友,不曾亲见这个用语曾风光一时,在“十年内乱”中曾是大批判贯用的一根污辱人格的棍子。那时,诬蔑被批者利欲薰心,以卑鄙手段谋取某个职位,就把这个用语抬出来。一来是为了“搞臭”被批者;二来是为了保护当初推荐或提拔被批者的人(倘若是需要保护的),批判大人物如此,批判小人物也如此。本人就被“削尖”过“脑袋”,虽然“钻”的只是发表几首小诗。这样用语怎能用在置生死于度外的青年探险者身上?

再说,从修辞的角度看也不对头。之所以“削尖脑袋”,是为了“钻”一种坚硬无缝或缝隙很小的东西,用以比喻某种政治场合是恰当的。罗布泊莽莽苍苍,地旷千里,杳无生灵,要来探险,何劳削头?修辞要合乎事理,也是值得注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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